光是坐着就已经耗费了她的全部气力了。
她转头冲身边的青衣道:“哀家今日头有点疼,就不戴头饰了吧。”
青衣听完脸色微变,一脸忧心:“太后娘娘,您怎么了?”
“奴婢这就去唤太医来瞧瞧。”
岑意言连忙阻止:“不必,就是睡得头有些昏沉罢了。”
于是头饰拆了,她也没兴致出去了,窝在宫里看了一下午的书。
古人们睡得早,用完晚膳后,她在寝殿的小院子里走了走,消了消食,侍从们掌上了灯,她在书房练了会儿字,也就到了快该就寝的时间了。
她穿着寝衣,膝盖上搁着一本书,看着看着就发起了呆,像是想起了什么,欲盖弥彰地咳嗽一声,吩咐青衣道:“今夜露重,你也不必睡在外间了,回你自己屋里睡吧。”
青衣吃了一惊,犹豫道:“谢娘娘体恤,但陪寝是奴婢的本分,娘娘您晚间若是想要喝水添被,奴婢也好及时照应。”
“您身边离了人,这怎么像话呢。”
岑意言还是太熟悉古代的规矩什么的,一时间想不出什么好理由,只能沉下脸来,以权压人:“我让你回屋睡便回屋睡,你连哀家的话都不听了吗?”
这招好使,青衣低头应允,一脸感动道:“娘娘心疼奴婢,是奴婢不识好歹了。”
见她退出寝殿外,并关上了门,岑意言这才松了一口气,没什么形象的往靠枕上一趟:太累了,时时刻刻要端着真是一门体力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