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岑意言扶到沙发上坐着,问道:“你身份证、社保卡和手机呢?我帮你拿上,然后打车去医院。”
“楼上卧室床头柜里,左边第二个。”
宗元嘉跑上了楼,很快拿着岑意言的一个小包和一件大衣下来了,帮岑意言把她随便披上的薄外套脱了,然后给她套上了大衣。。
岑意言浑身没力气,但还是微微挣扎了一下:“哎,我还穿着睡衣呢,这蓬头垢面地去医院,多丢人。”
宗元嘉用力拢了一下衣服,帮她把腰带系好,没好气道:“你要不要再化个妆?”
不过好歹现在岑意言是病人,看在她发烧发得脸色苍白的样子,他软了语气,替她把压在大衣下面的头发拨了出来,用手稍微理了理,软了语气:“你放心,就算穿着睡衣,素颜出街,你也是整个医院里最靓的崽。”
“好吧。”岑意言撅了噘嘴,因为生着病,浑身难受,不自觉地就有些小孩子气,想跟人撒娇,想被人温柔以待。
宗元嘉带着岑意言去了附近医院的急诊区,找了医生看了诊,又去测了血常规,确定是感冒引起的发烧,再开药、交钱、取药,忙活了好一阵终于给岑意言输上了液。
岑意言靠在医院的椅子上,昏昏沉沉地闭着眼睛,感觉整个身体的细胞都因为偏高的体温而疲惫不堪、酸痛不已,那种难受仿佛要将她整个人拽下深渊。
鼻尖一呼一吸吐出来的全是热乎乎的空气,偏偏输的液怪冷的,就这么大喇喇地涌入了血管,让她的右手从指尖到小手臂都冰凉凉的,左手摸上去,触感就像是即将冻上的冰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