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岑意言对着张梓涵给eleven唱的这个片段吹了一万字彩虹屁,听得张梓涵无奈极了,但看着她眼睛里的兴奋和激动, 又耐下心来纵容地听着。

等岑意言说得口渴了停下来喝水,她才吐槽道:“我的爹哎, 你对着我吹有什么用,你跟eleven说去啊。”

“说不定他又给你唱一首《wele to the rock》。”《wele to the rock》也是音乐剧《来自远方》里岑意言很喜欢的一首歌。

“不了不了, 对着他吹彩虹屁也太羞耻了吧。”岑意言怂得很, “你会当着你爱豆的面读你在微博上写的什么塞纳河畔的春水的彩虹屁吗?你会对着他喊妈妈爱你吗?你会对着他喊老公吗?”

“真见了面肯定羞耻得话都不会说了吧。”

“如果能引起他的注意,我会啊。”张梓涵理所当然。

她追自己男朋友就是这么追的,要不然出了名难撩的高岭之花怎么可能被她撩上手呢。

“好吧,你是真的勇。”岑意言显然也想到了她的那位,转而道,“eleven的这首歌太好听了, 我要把它设置成我的闹钟,每天在浪漫和澎湃里醒来。”

张梓涵意味不明地笑了声:“那你会后悔的。”

“怎么会?”岑意言不以为然,但张梓涵又不肯说理由。

于是岑意言也没有追问。

三天后,岑意言顶着睡出来的鸡窝头怒气冲冲地按停闹钟, 扔掉手机,这才理解了张梓涵说会后悔是什么意思。

她伴随着那首歌无比艰难地坐起身来的时候, 冬日的寒意立刻包裹上来,激得她浑身一抖。

灵魂还在安睡, 身体却不得不清醒, 她茫茫然坐着,心里的怨气和怒意指数级上升,大脑把所有此时存在在周围的东西都归类为永生的敌人,包括响着的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