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迟滞地眨了一下,叹息着又说了一遍:“太难熬了。”
岑意言的心像是被狠狠拧了一把,又酸又痛。
她上前两步,站在男生身侧,轻轻唤了声:“宗元嘉。”
宗元嘉侧过脸来,一眼就看见了他执着于心的人。
酒精总能放大人内心所有的负面情绪与沉沉爱意,他仗着酒意,肆无忌惮地暴露出自己的偏执与心里的独占欲,一把捞住岑意言的腰,把人锁在怀里。
腰间的手臂像藤蔓一样紧紧箍在岑意言腰间,让她动弹不得,跟从前饭局上那蜻蜓点水一般的搂抱一点也不一样。
宗元嘉凑得很近,身上的热意和酒气侵略性地霸占住她的全部感官。
渴望、放纵、暧昧等情绪也如同藤蔓一样随着两人紧紧贴在一起的身体肆意生长。
男人凑在她耳边喃喃:“言言,言言,我好难受。”
略微沙哑的嗓音撩过她的耳朵,像是硝烟混着砂石,荷尔蒙十足,叫岑意言敏感地一抖,下意挣扎了一下。
宗元嘉以为她是反感,心里极度不愿,手上却立刻松了力道。
怀里的女人就像游鱼一样蓦然离开了。
他怔怔地仰靠在座椅上,看着对面的女人,有了一丝从未遇见过的惶惑。
初秋的晚风很冷,把夜里微黄的灯光都吹得冰凉。
包厢里里开着窗户,风更是吹得猛烈。
他穿着为了“符合人设”而搭配的衣服,被吹得一个寒颤。
有一个疑问在他心里翻来覆去,像哽在他心口的一根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