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食指轻轻地戳了一下。
裴恣握笔的手突然顿住了,宣纸上留下一片墨渍。
苏洛洛瞧他似乎并未抗拒,胆子更大了。
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倏地蔓延至全身,少年的耳根霎时就红了。瞧他僵硬的模样,苏洛洛歪着脑袋凑过去:“还疼吗?”
少年抿唇,眼底是掩饰不住的慌乱:“不疼了。”
苏洛洛瞬间释然,不疼就好。
最开始她只是敢轻轻戳一下,到最后瞧见人家并未抗拒,胆子越来越大,忍不住动手捏了捏。
大概是因为这根犄角还没长好的缘故,它没有想象中又冷又硬,而是软趴趴的,甚至还有些弹性,苏洛洛一捏就上瘾了。
只是她不知道是,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少年的神情变得越来越不自在,就连握笔的手,也隐隐颤抖着。
他喉头滚动,犹豫许久:“我……”
好在这时,院外铜钟敲响,到了下课的时间。裴恣连桌上的课本都顾不上拿了,倏地站起身,丢下一句“我先走了”然后落荒而逃。
苏洛洛疑惑地望着那个匆忙的身影。
陶元之前因为太过闹腾是以,被和尚叫去了最前头坐着,一听下课钟声敲响,立马以百米冲刺地速度跑到了最后面。
陶小皇子素来对自己下课的积极性引以为傲,可望着裴恣那个位置早已空无一人,不由傻了眼:“他人呢?”
这钟的余声还未消呢。
苏洛洛整理着书案上的东西:“可能有事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