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药后,陆培风看起来方才还要更加沉郁不少。

他微垂着眼皮,明明才刚从生病的昏睡中醒过来没多久,这会儿又被困倦笼罩,

他慵懒地说:“温荼,你问我这些话时,是代表着什么立场?”

温荼有些没听明白:“什么……立场?”

陆培风:“十几年前的事情,我就算是告诉你,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那些都已经过去,在陆母意外去世后,就随之一起被埋进了坟墓里,他远走它乡,远远离开这个地方,如今再提起来,都可以冷静地装作若无其事。

陆培风:“可是温荼,我上回就和你说过,你不用再管我了,可以当作我从未回来过,我们没有关系了,以后无论我发生什么事情,也与你无关。你已经拒绝了我,既然如此,那为什么还想要要知道这些?你不必在乎一个无关紧要的外人的事。”

“难道你要我见死不救?”温荼有些恼怒地说:“南南给我打电话,告诉我你昏倒了,难道你要我当做什么也不知道,让一个五岁的孩子来照顾生病的你吗?”

陆培风神色平静,毫无波动。

药里有安定的成分,让他此时懒散消沉,甚至连那毫无生气的熟悉气场也将他重新笼罩。

他说:“为什么不呢?”

温荼呼吸一滞,说不明道不清的愤怒将她笼罩,这种委屈与气愤莫名的熟悉,让她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你为什么不能多在乎自己一点?你也不是只有一个人。”好像这句话她说过千万遍。

陆培风微微抬起头来,目光中流露出一点无措迷茫的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