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荼又坐了回来。

她小心翼翼地说:“我以前是不是做过什么错事?”

“没有。”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以前的事?”

“你不用知道那些。”

“但是……”

“你觉得现在不好吗?”陆培风反问她:“你把这些都忘了,不就是你最想要的吗?”

“……”

“你说的是对的,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其实我也不该回来。”他说:“我会走的,带陆嘉南回美国,以后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去过你的新生活吧,温荼,我不会再后悔了。”

温荼看见他的眼眶慢慢变红,却依旧固执的、沉默的,要将所有丑陋与不堪全部藏起,僵硬地如一尊雕塑,维持着自己表面的平和。她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人,却连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口。

明明是她的亲身经历,可因为她忘了,她连反驳的底气都没有。

她轻轻地说:“可我还是想知道……”

陆培风沉默地看了她很久。

“你不会想知道的。”

还不等温荼反应过来,他忽然撩起自己的袖子,露出了自己的手臂。

陆培风的手臂上有着好多个疤痕,有大有小,看上去已经很长久,唯独最上面是一条新鲜的划痕,看上去才刚刚愈合没多久,在手腕处,结了一层丑陋的深褐色血痂。

温荼的目光停留在那道长痂上,一下失去了所有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