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夜疑惑:“将积德行善当作修行的工具,也能称为善吗?”
白若一没回答他,只说:“如今的云缈日渐式微,百年来都未出过一个仙尊。”
这句话也算是回答了。
白若一又以眼神示意苏夜,看向一个浑身素缟的少年,一副不容侵犯的气质,人长得很好看,身形单薄,只是眉睫、头发皆是白色,浑身还穿着素缟,他身周三尺都没人敢接近。
苏夜不禁咂舌,这到底是来给上官卿贺喜的,还是来给上官裴守丧的?
白若一道:“他是天生的司法者,悯苍塔的人,修仙界不得私设牢狱,重大刑法皆由此塔执行。”
苏夜心想,难怪穿得一副等着人死的样子,原来还真是每天都要守丧……
谁知那少年突然瞥了他一眼,带着诡异的笑,就像纸糊的人偶似的,瘆人!
苏夜被看得浑身哆嗦。
白若一说:“悯苍塔的人常年饮冰食雪,成年前不得接触外界,他们修无情道,断情绝爱,以便司法之时不掺杂任何私人情绪。以及……”
“他们会读心。”
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