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裴:“不是他,不会是!”
这人应该就是利用上官裴的急切心情,误导他一步步行差踏错的人了,可他若不信,旁人再怎么拿出证据都不会有用。
灵力将尽,血将干涸,上官裴形容枯槁,早已无药可救了,无论是身躯还是壳子里的魂灵,都早就同个死人没什么区别了。
在白若一眼里,此人坏事做尽,残害生灵,实非良善之辈,他不可能去救这人,甚至因为这人掳走了自己的小徒弟,他更有可能给他一掌,送他一程。
但他并未这么做,而是开口又问:“华山畿的霓茶是你杀的?”
神裔残遭屠戮,确实与上官裴的重生术脱不了关系,但细想又不太对,苏夜记得那时幻境中的邪修说的明明是“神裔血肉,用来炼丹真是妙极了。”所以说邪修是为了炼丹,而不是……
果然,上官裴矢口否认了,他说:“我恶事做尽,手上不缺这一两条命,但不是我做的,我为什么要承……”。
“认”字还未说出口,他突然面色一变,匆忙反悔道:“是我做的,反正我都要死了,就是不晓得死了后,先生还肯不肯再见见我……我早该死了去见先生了,说不定还能赶上一块儿投胎。”
白若一冷声道:“何须欺骗自己?芳华没有魂魄,自然没有来世,你将自己困在祭坛中,施以咒术,逆天而行,虽并未成功,但代价是魂飞魄散,逃不掉的……”
听着这话,苏夜觉着心中不是滋味,竟觉得一向冰冷的师尊,好似也在害怕着什么。
“妙啊!妙极了!”
上官裴忽而哈哈大笑,他以手抚胸,猛地咳出了最后一滩血,“魂飞魄散了,我也没魂魄了,刚好与先生相配。”
他怔怔望向白若一,眼中平静。
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