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后,端木敖面色阴沉地走出皇宫。
很快端木忱那边就接到了消息。
“看样子,父皇要保年如雪。”端木忱若有所思,“但只是一时的。”
长安皱眉,“若年四小姐真利用武举出了头,会不会推掉或改变赐婚?”
端木忱轻哼,“没什么不可能的。正因如此,才更要让她跟端木敖死死地绑在一起不分开。若她有本事有野心,跟了端木敖之后,撺掇端木敖跟端木晟斗,岂不是很有趣?”
说着端木忱话锋一转,“端木澈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长安摇头,“没有。五皇子今日回府后,没再有人出来。”
……
五皇子府。
很晚了,端木澈仍在看书。
“主子,睡吧。”老者劝道。
端木澈翻过一页书,突然问道,“那日苏凉送来的信,可还在?”
老者愣了一下,摇头,“老奴按照主子吩咐,烧掉了。”
“你没看过她写了什么?”端木澈问。
老者叹气,“没有。当时老奴对苏姑娘成见也很深,想着再无瓜葛,不必看了。”
见端木澈沉默,老者试探着说,“不如老奴现在就去找苏姑娘?她是个练家子,夜里背着人过来,说话也方便。”
端木澈面色微沉,“我说过,等她再来找我!”
老者再次叹气,“是。主子明日一早还要去看比武,早点休息吧。”
端木澈放下书,“不去了。”话落自己进了内室。
老者看着屏风上映出的身影,神色无奈。
……
夜已深,春寒料峭。
苏凉还没睡,正跟宁靖在练武场上复盘白天看到的比武。
学别人的招式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她练武向来没有固定的套路,对于取别人所长为己所用这种事颇为擅长,而宁靖是个极好的师父和陪练。
两人打完,一起离开演武场,又在花园湖边绕了三圈,苏凉讲完《三国》,才回去休息。
各自进门前,宁靖问,“下次讲什么?”
苏凉随口说,“西游记。”
“那是什么样的故事?”宁靖问。
苏凉神色认真,“一只猴子,一头猪,一个河妖,护送一个和尚取经的故事。是不是没兴趣了?”
宁靖摇头,“若你不困,我想现在就听。”
苏凉给了他一个白眼,“睡吧,梦里什么都有。”
这是宁靖曾经对苏凉说的话,她一直记着,终于找到机会还给了他。
……
排位赛第二日。
端木澈没出现,苏凉跟年如雪依旧没分到同组,但她们各自都胜了。
端木敖倒是来了,当着端木晟端木忱的面,笑说他跟年如雪昨日只是闹着玩儿,没什么事。
端木忱表示,端木敖开心就好。
反正他瞧着,端木晟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挺好看……
这天傍晚时分,年家得到消息,年锦成已在回京的路上了。
端木忱派长安来告知苏凉同样一件事,则更详细些。
“南平王已被抓获斩首,炎国欲与乾国休战和谈,使者会跟年锦成一起进京。看来他这次立了大功,回来后若知道年如雪被赐婚给端木敖做侧妃,恐怕会为她出头。”苏凉说。
宁靖对此什么都没说,只暗中去了一趟林家,告知他们,林博竣一切安好,预计月底就回来了,让他们安心。
……
乾国南部某城。
年锦成黑着脸从炎国使者的住处走出来,等在外面的林博竣迎上去,神色同情,张口却难掩戏谑,“那个姓木的女人,又调戏年将军了?”
年锦成轻哼,“博竣,你再幸灾乐祸,我就安排你以后去应付木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