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沉默。
连年如雪都开始怀疑,她祖母说的就是真相。
年锦行若有所思,“当初苏家满门死得蹊跷,或许二皇子根本没对皇上提起那个苏凉,怕闹大再翻了旧案。如果是我,定会暗中下手把苏凉除掉,一了百了。但二皇子总要解释他为何受伤,便拉四妹下水。皇上知道他的性子,他只说出于爱美之心,一时冲动冒犯了四妹,四妹不小心打伤他,皇上一定会信。二皇子身边的随从被支开的时候,只看到二皇子跟四妹在一起,根本不知道后面出现那个苏凉,否则也不会放任二皇子被打伤。”
年家人的脸色都变得很难看,年如雪也恨得差点咬碎后槽牙!
年锦行叹气,“四妹被二皇子碰过,皇上怎么可能还要你呢?要怪就怪你太不小心了。”
“他没有碰过我!”年如雪一脸怒意。
年锦行轻嗤,“你跟我耍什么脾气?有本事去跟皇上说啊,你看皇上信吗?”
年老太君一脸失望。
年继堂恨不得把年如雪撕了。
年夫人连声叹气,责备年如雪太大意,摊上这种事,不止坏了年家原本的计划,也惹了皇上不快,简直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年如雪听着指责声,怄得几欲吐血。如此结果,甚至不如当初就认命做了太子侧妃!
“都怪苏凉那个贱人!若不是她把二皇子打伤,事情怎么会闹大!”年如雪咬牙切齿,“我要给二哥写信,只要他立了大功,便可求皇上收回成命!”
“就算赐婚取消,你也不可能再进宫了。”年锦行冷哼。
“若进不了宫,嫁给皇子,我也要做正妃!”年如雪红着眼睛,仿佛发誓一般说。
……
苏凉和宁靖得知年如雪被赐婚给端木敖做侧妃时,这件事京城里已人尽皆知。
不少人同情年如雪,毕竟都知道端木敖的品性。
苏凉微叹,“如果年锦成在京城,或许会要求我去为年如雪澄清她跟二皇子之间没什么,冒着抗旨的风险,也要求皇上收回成命。若我说年如雪当时坑我,年锦成会不会认为我在污蔑她?”
宁靖神色淡淡,“你很闲,教我医术。”
苏凉:……明白,宁靖的意思是——说这么多废话作甚?
若说宁靖不关心年锦成,苏凉是不信的。
但宁靖丝毫不关心年如雪,而年如雪暂时影响不到年锦成,对宁靖而言,她的任何事都不值得在意。
先前教的针灸,宁靖已学得很好。
苏凉会按照前世的记忆,写下当初她学医时的教材给宁靖看。
她写的宁靖早已看完,需要讲解。
上午就这么过去,午后苏凉独自出门,骑马去秦国公府。
到那儿见林雪晴和邢玉笙都在,毫不意外。
等施针结束,林雪晴要跟苏凉走,邢玉笙也说该告辞了。
“表哥替我送雪晴回家吧。”秦玉瑾对着邢玉笙眨了眨眼。昨日约好,她今早专门派车去林家接的林雪晴,如此林雪晴自己回不去,就可以给邢玉笙制造机会了。
“我跟苏妹妹一起骑马!我们去逛街吧!”林雪晴拉着苏凉不放。
苏凉摇头,“你师兄等我回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