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严愣了一下,“年锦成是武将,身体当然好!”
苏凉摇头失笑,“我是说邢世子。”
“哦!我家主子一直照着苏姑娘开的方子吃药,身体好了很多,但没让外人知道。”齐严说。
“那就好。”苏凉点头。
吃过饭之后,齐严就跟苏凉讲起从京城调查到的她以前的事。这是齐严专门跑一趟的目的,因为苏凉说她失忆了。
“令祖苏远舟有三个儿子,你是老三唯一的女儿。你父亲名叫苏泓照,原是个读书人,曾中过进士,但不知何故没有当官,跟人合伙做药材生意,东奔西跑。”
“据说你母亲是你父亲在外遇到的孤女,出身名讳不详,两人结为夫妻生下你。你父亲在带妻女回京的路上,不幸遭遇悍匪劫道,夫妻双双殒命。你被你母亲藏于身下,命大活了下来,得官府所救,令祖亲自去接回京城抚养长大。”
“你自小体弱多病,极少出门,很多人都不知道苏家有这样一位小姐。苏家出事后,你是如何离开京城到北安县来的,实在查不到。”
苏凉又想起那个绣着“云”字的帕子,便问齐严,“跟苏家有关的人里面,有没有姓云,或是名字里有云字的男人?”
齐严皱眉思索,“苏姑娘这么问,我一时真想不到有这样的人。”
苏凉笑笑,“无妨。”
关于原主,如今能查到的只有这些。
说是小姐,其实在京城只是个民女,又不出门,外人对她几乎都没什么了解,而了解原主的家人都已不在人世。
“主子说,当初苏家出事,定是被人陷害。如果苏姑娘需要的话,主子可以在京城帮忙调查线索,收集证据,帮苏姑娘为家人洗清冤屈。”齐严说。
苏凉摇头,“替我谢谢邢世子的好意,但这件事就不劳烦他了。”
她知道邢玉笙是诚心帮忙,但他自身处境不好,苏凉不想给他添麻烦。
关于此事,她有意跟四皇子端木忱合作。届时她会查清楚,为原主的家人复仇。
“还没恭喜宁公子得了案首,接下来的乡试定也没问题,过了年宁公子进京赶考,苏姑娘也去吧?”齐严问。
苏凉点头,“我会去的。”
“那就太好了,我家主子在京城无聊得很,若是两位去了,他定很高兴。”齐严说着,又问起苏凉和宁靖怎么变成兄妹了。
苏凉便实话说,当初只是假成亲,权宜之计。
齐严很高兴的样子,“我回京之后会告诉主子的!”说着眼睛一亮,“不如苏姑娘与我一同回京?反正宁公子考试,跟苏姑娘也没什么关系!到了京城,自有我家主子关照,不会有人欺负的!”
宁靖放下手中的茶杯,神色淡淡,“你该走了。”
苏凉轻笑,“我暂时不去京城。你先喝杯茶,我给你家主子写封信,你帮忙带回去。”
听到前半句,齐严神色失望,待听到后半句,又连忙点头,“好!不着急,苏姑娘慢慢写!”说着还挑衅般看了宁靖一眼。
苏凉回房写信,字迹跟宁靖的很像,因为她最近照着宁靖先前一直在抄的那本佛经练习第二种字体。
她在信中感谢了邢老太君的礼物,和邢玉笙让齐严送来的消息,说她和宁靖或许年后就到京城去,苏家的事不劳烦邢玉笙费心,到时她会自己调查。
苏凉把信交给齐严,还给他装了些包子点心当干粮。
“苏姑娘真的不跟我一起回京城吗?”齐严又问。
“你快走吧,路上保重。”苏凉摆摆手。
目送齐严离开,苏凉关好门回房,打算把医书大致翻一遍,确定看的顺序,就听宁靖在隔壁房间问她,“你给邢玉笙的信里写了什么?”
“没什么。”苏凉随口答。
“不要让他误会你是可以追求的。”宁靖说。
苏凉无语,“难道我不是?”
“你想被邢玉笙追求?”宁靖再反问。
苏凉摇头,“不想。我给他写信,就是怕齐严回去乱说话,让他误会什么。”
“很好。”宁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