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练地把枕芯从旧枕套里掏出来,又拿起手边干净的新枕套套进去。
颜镜在一旁,每次看到他这么做,她总是有种莫名的错觉。
她们两个仿佛是在一起已经生活了许久的夫妻。
可是算下来,她们只有周六日才会见面。
有时候沈过会让她待两天,有时候当天晚上做完爱就会找借口赶她走。
这么想想,她充其量只能算是沈过的一个固定床伴。
“叹什么气?”
沈过问出这句话后,颜镜才意识到自己将低落情绪表达了出来。
沈过又问:“心情不好?”
她躺上铺好的床:“没有。”
他没有在追问,转身出了卧室。
按照惯例,沈过总会在事后喝一杯苏打水。刚开始颜镜还以为是他什么癖好,就像有的男人“事后一支烟”一样,沈过是“事后一杯水”,后来她发现每次结束沈过都是满头大汗,又想想两个人激烈程度。
懂了——
不是什么小癖好,就是累渴了。
颜镜安心地拉过被子盖到身上,她手机倒扣在床旁桌,拿起,钱海潮发来了消息。
问她到家没有。
她顺手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