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紧紧握住她的手。

手术一直持续到深夜。

看着鲜红的灯光熄灭，李玉和苏木站起来迎了过去。

苏泽清被推了出来，脸上罩着呼吸机，身上还插着各种管子，眼睛紧紧闭着。

“老苏，老苏。”李玉扑到床边，被护士拦下。

“家属请不要激动，病人目前还很虚弱，需要静养。”护士提醒了一句。

“病人目前暂时没有了生命危险，但脊髓受损，导致脊髓平面下的神经功能丧失，也就是我们所说的瘫痪。”

李玉闻言，脚下一软，差一点跌倒在地，被苏木拽住。

苏木的眼眶也红的厉害，一直压抑的眼泪终于控制不住流了下来。

医生叹了一口气，见惯了生死，自然也不会轻易动容，但是看着面前两个女人，想到以后生活的重担都会压在她们身上，他还是忍不住叹息。

“家属还是做好准备吧。”说完，医生便离开了。

苏泽清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他一睁眼，就看到坐在椅子上打盹的女儿和趴在床边休息的妻子。

因为各项体征慢慢平稳，呼吸机在一个小时前就已经撤了。

“木木。”苏泽清的声音嘶哑。

“诶，爸，您醒了。”苏木上前一步，端起桌边的温水，插上吸管递到苏泽清嘴边。

苏泽清喝了好几口，干涸的嘴唇才滋润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