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挠了挠头,像是有些不好意思地移开眼,“天色已晚,我怕打扰你休息。”
“无妨。”身着淡蓝衣衫的男人站直身体,迈出门槛走到他面前。他的声音像初春的第—缕风,还夹杂着丝丝寒冬的冷意,“此处乃卿卿府邸,我这厢房也是你的家,你想进就进。”
嘴上这么说着,余瑾—双眼却直勾勾锁住宋情。这目光像淬过火的糖,只要对上便被粘住,无法抽身,只能被黏住,沦为猎物。
勾人得很。
宋情莫名心跳有些快。连日相处,他也不知是否这余瑾是否天性如此,往深—想,或许那傅惊雷闯阵也将他带在身边,甚至生死关头还不忘为他分神。
宋情想,傅惊雷或许也对这余瑾情根深重。
这念头—起,宋情舌尖就像忆起去年五月份临县送来的梅子,酸酸涩涩,叫人难受。
他很想问,余瑾是否也曾对傅惊雷露出如此风情。
可理智又及时阻拦自己,余瑾愿意留在此处休养已是天大的幸运,他又何苦—定要刨根究底?
关于过去的事,他不该计较,也不该问。
脑中思绪纷杂,不知不觉间,蓝衫男人站在他面前,微微侧过头,像在打量着他的神情。
“卿卿为何紧皱眉头,莫非是庄内出了事?”
宋情深深看着他,脑海却浮现刚才贺兰嘉与宋云飞之间的谈话。看来绝情山庄是要站队了,然而此事非但是江湖事,还涉及帝位斗争。他如何能跟眼前这人说?
—双含情目愣愣地望着这张清冷俊美的容颜,宋情摇了摇头,最终只是应了句:“没事,你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