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头巾?宋情像是想到什么,流露出惊讶的神情,“你是说她……”
重翳扇子摇得更欢,“没错。一个月前,隔壁县清心寺主持静音师太带着两名女弟子找上门来,说是要带私逃出寺的小尼姑回去。”
“这、这……”宋情咋舌,尼姑与男人私奔?这种事,他是闻所未闻。“那后来呢?尼姑被捉回去了吗?”
“当然没。”重翳说道:“这事当时闹得魏河边上人尽皆知,那小尼姑是与寺中香客私奔成亲,夫妻二人对着静音师太又跪又求的,最后那师太无奈,也只能无功而返。”
听到小尼姑没被带回去,宋情松了口气。重翳凑到他耳边,话里藏着几乎不易察觉的引诱,“所以,宋公子,这出家人还俗成亲也绝非不可能之事呀……”
目光两道身穿白色僧袍的人影渐渐消失在街角,青衣男子依靠在楼上窗台,抿着酒,嘴角噙着邪肆的笑。
此时二楼并无其他客人,一道黑气突然在他对面盘旋,倾刻化成人形。
“乌宣拜见魔尊。”
重翳目光扫过一眼下属,示意他坐下,“来,试试这刚出的荷花醉。虽然出自凡人之手,可味道倒不输魔域名酒。”
“乌宣遵命。”乌宣先替重翳满上酒,随后给自己倒了一杯。他一口喝完,发现对方视线仍望着街角,便问:“魔尊,距离下月十五只剩七天了。您还不打算下手吗?”
伽叶的仙侍明尘早在庙会当晚被障目镜迷了心神,重翳附了一缕分神在明尘身上,非但跟着上了清凉寺,还特地闹了一出夜袭的戏码。
为了避免伽叶发现这缕分神的存在,重翳甚至不惜现出真身与伽叶战斗,又再次受了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