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甲班门口看了一会儿,失望耷拉下脑袋来,也不去强求赵清和了,慢吞吞离去。年年已经等了她许久,见到岁岁姗姗来迟,吊儿郎当地笑着问:“你这是又没背下诗,别先生留下了?”
岁岁沉默不答,闷声上了马车,坐在哥哥身边。
年年惊讶地抬了下眉梢,要是换在平时,他的好妹妹可是会气鼓鼓的,气得两颊像是团子,贼可爱。可今日怎么看着闷闷不乐的样子?
年年试探着靠过去问:“好妹妹,可是谁欺负你了?你同阿兄说,阿兄下晌就去揍他一顿!”
“没有人欺负我。”岁岁撑着下巴,她藏不住事情,便全都给年年说了,“是我瞧见有人欺负那个新来的赵世子啦,他好像跟别人都不一样,总是孤零零一个人。”
不止如此,赵清和明明就是皇家贵胄,可是吃穿用度,却与书院里面的贫寒学子并无两样,也因此,常常被一些个人排挤嘲讽。
“赵清和?”年年眯了眯眼,神态更加悠闲起来了,“这不是挺正常的事情吗。”
陛下即位之时,想要谋逆的那几位如今被圈禁在东都宅邸之中,日子可是一点都不好过,哪里还有当年的半点荣光在啊。
家中的奴仆下人,该走的都走了,全被换上了陛下的人。
这些个人只要看好齐王就是首要任务,哪里还会去管齐王府里的人过得好不好?
岁岁听阿兄说着,却根本想象不出那样的水深火热来,明明身上流淌着皇家的血,可却过着贫寒人的日子,甚至还要遭受排挤与嘲讽,那赵世子多可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