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宋青婵此言,周朔才弯下腰来,将年年抱了起来举高。

年年笑开了花,全然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将要离开家中。

宋青婵还在继续替他收着衣裳,“此去将历凛冬,还是多带两件冬衣。”将衣裳折叠好放进包袱里后,他发现衣柜下面收着的是她送给他的香囊。

香囊上是他断刀的样式。

周朔抱着年年过来一看,也看到了那个香囊,笑着说:“青婵,香囊我也是要带着去的,山高路远,我要是想你了,就拿出来看看。”

“好。”宋青婵将香囊拾起,放在手里看了看。

她已经给周朔做过许多个的香囊,每一个,他都会珍藏起来,无论去何处,总是会带上一个过去。

想到周朔要离开,宋青婵心里头就酸涩难受起来。

她向来不是个矫情的人,也不是这么的粘人,可自从与周朔在一起后,两个人好似真的时时刻刻都在一处,从未分离过。

这一次,倒是第一次。

就连昨夜里,周朔与她在床榻之上时,他也格外的沉默,只是一次又一次的顶点之时,他才会伏在她的耳边咬着她的耳朵说:“青婵,舍不得。”

昨夜里的他,将身上的炽热与温度,悉数都传给了她。

一遍又一遍,怎么都不够似的。

周朔舍不得,她又何尝舍得。

“阿朔。”她出了声,垂着眼帘盯着手中的香囊。

身后正抱着年年玩儿的周朔抬起头来,“嗯?”了一声。

“你这一去,等到东都平定,新皇即位,怕是要花个半载的功夫,我若是想你了该如何是好啊?”她背对着周朔,那截弱柳纤细的腰肢,柔弱极了,他自然也是知晓,她软的不仅是这段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