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孩子离开,宋青婵才道:“不止是南江府如此,岐安府近来也是流民颇多。”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刘襄想不明白。

宋青婵抬眼,眼中依旧是南江府的繁华与广阔,她带上刘襄一起往前走,一边说:“在岐安府时,我就注意到了,流民的口音大多是覃元一道的。”她说着,眉头一点都没有松动,越来越紧,“方才听那个小孩的口音,应当也是来自那边。”

“覃元一道?那边不是靠近东都,应当安稳得很啊。”

宋青婵没有再说话了,要是再说下去,怕就是要触及到刘襄不知道的盲区了。先前岐安府来的一批土匪,便是从覃元一道过来,想要从极为富裕的岐安府大捞一笔,后来被府衙给抓拿归案了。

但是在那件事里,处处都透露出了不寻常。

时至今日,覃元一道那边的流民袭来,而且其中,鲜少壮丁男子,大多都是老弱妇孺。

这就让宋青婵不禁猜测,或许是有人想要趁着圣人重病时,征兵买粮,大铸兵器,整个大祁看下来,最适宜做这些谋划的地方,便是覃元一道。

这天下,刚解决了外忧,接踵而来的便是内乱。

此刻,宋青婵只能企盼圣人能够安康,放眼大祁两百多年,也就只有这位陛下将天下做到了“夜不闭户,人人安康”的地步。

刘襄少女心性,只为流民忧虑一瞬,就被别的东西吸引过去,不再多想。

买了不少东西后,在回客栈的路上,宋青婵与刘襄又碰到了几个饿极了的流民,好在宋青婵早有准备,买了不少吃食在身上,她正想分发过去,却见到一个锦衣中年男人,带着仆从出来,将手中的吃食分发给了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