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们两人也别生气了,这件事没了也就没了,等着再找个脾性好的就是无非家贫些。”

她从没有想着为了富贵当妾室,这也是她娘亲临死是的叮嘱,要不是娘亲家中变故,也不会委身于张廷为妾,所以这也是张刘氏生前最恨之事,只是世事捉弄罢了。

兰妈妈是两人里面,第一个振作起来的。

“姑娘不怕,只要人是个好的,就不怕家贫,老奴这针线还算是拿得出手,到时候做些活计倒也能挣些嚼头。”

春雨也抬起气红的小脸,“姑娘我会做绒花也会做胭脂,到时候也可以做些东西去卖,只要姑爷对你好,咱们什么都不怕。”

张淼一个未出阁的姑娘,私下里却从来没有避讳害羞提起嫁人之事,因为她想要改变自己的现状,嫁人就是必选之路,所以她从不觉得嫁人有什么羞涩。

三人互相安慰着彼此,晚上的气氛倒是也好,三人在小厨房里做了俩个菜,三人围着桌子边吃边说笑着,这个院子里似乎很久没有这样的温馨。

谭毅外出回来的时候,马车刚停下来,他就从帘子缝里看到,自己的侄子和张家嫡女走在一起。

他在洗砚的搀扶下走下马车,冷目微抬没有分给两人丝毫的眼神,见洗砚将轮椅推过来,他扶着扶手咳了两声缓缓坐了下去。

谭炎章见是三叔回来,脸上的贪'色的神情微收,转而换上仰慕尊重的笑意。

“侄儿见过三叔。”

谭炎章躬身作揖,眼神里略带崇拜的看着谭毅。

“嗯,秋闱快到了,有时间还是多看看书,少在不该用心的地方浪费时间。”

谭毅说完,洗砚触到他的眼神,冷着一张杀手的脸,推着人进了大门,谭炎章脸上一阵羞赧,虽然父亲私下里处处看不惯谭毅,但他知道,自己的这位三叔,是个有本事的人,可惜一副病身子,除了管着几间铺子,什么事也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