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悠深深叹了一口气,面上没显出神色,眼眸扫过对方站在原地,还微微有些僵硬的双腿。
现在的李缜应该还迈不开几步,想来是春福搀着他来的,可叹她以为只有春福一个人,没想到李缜只是落在后面,想来,他大概什么都听见了。
对方直接将嬷嬷称为你,也是在说,他明白个中情况了吧。
金针收入手指尖,却没打算收回袖笼间,云悠暗自盘算,给李缜扎上一针如何?
见面前的女子不说话,只面色有些沉沉,金针收了回去,桃花眸子却望着别处暗自思虑。没有反驳他的话,便是默认了。
心底的秘密角落像是被撕开了一个口子,细细绵绵的喜悦溢出来。
“嬷嬷”
李缜还没说完,琥珀就找到了角度,朝那还虚弱站立不稳的太子扑了过去。
有春福的遭遇在前,李缜一直在提防这猫儿,当下一挥衣袖,躲开了猫儿的袭击,一步却没能迈开,整个人被门槛拌住,便朝前方倒了下去。
云悠见琥珀失手,也没有躲,上前一步,任由李缜扑在自己身上,一个环抱接住了对方,眼神定了定,金针从指间划落出来。
沉水香似乎比往日更加浓郁了,李缜死死抱住了对方的腰肢,盈盈不堪,宫装之下,原来如此娇小。
两人各自只穿了一件薄衫,各自的温热便渐渐隔着衣物,从对方身上透过来,顺带描绘着各自的身体线条。
俯在女子的肩处,羽灰缠枝纹的软罗被扯开了一点,露出纤细的颈脖,和一片盈嫩的玉白,沉水香就从那玉白处漫过来,侵蚀着李缜的思绪。
云悠决定,果然还是金针封了李缜的记忆吧!
金针出手,从背后直逼李缜的后颈,欲要让他先昏睡过去。
“嬷嬷何必要瞒着我,将自己变得那般老,定是为了方便行事,可是嬷嬷既然是为了我而来,便是教我知晓,又有什么不当?”
金针又停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