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摆脱胡同里的生活,委身于谁,对于凤蓁之而言,已经不是那么非卿不可了。
“咦,你们看,那是不是凤蓁之?”
有女学生提着书袋,穿着精致的羊皮小靴,好奇地对着同伴努努嘴。
“啊,真的,旁边那个,那不是那个假公子么?”
“什么假公子?”
“噢,你不知道,那个人总在学校这儿混迹,就凭那副模样,骗过好几个学校的小姐了,大家都以为他也是个公子哥儿,谁知道家里根本没钱,靠着从小姐手里骗钱吃喝混日子呢!”
“哎呀,那蓁之怎么和他在一起”
陈月娥算计了大半辈子,最后却被自己女儿搙走了所有的钱财,只余下了手上没能炫耀多少时日的玉珠串。
等到玉珠串当出去的银钱被拿到手,陈月娥死死将钱捏在了手里,往后,再没有下一个凤蓁之和凤家,供她银钱了。
“五爷。”
当铺的楼里,凤玉衡将一串和田玉珠串递到了座上的男子跟前。
这栋楼和当铺是凤长宵的一处置业,楼有些老旧,但也十分雅致得体,日光落进楼中,带出些陈旧的沉静。
“是你送给凤蓁之的和田玉串。”
男子的脸色有些苍白,泛着淡淡的青,眼眸在暗处转过来,无声无息地瞥了一眼那珠串,就移开了目光,在暗处落下沉痛。
原来他和沈云悠之间,只不过是他自以为是的,恶劣的占有,连一份如这串玉珠般的牵扯,都不曾建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