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枢哥哥,快放开郡主。”
但谢灵韵还没碰到秦枢的手,对方就先一步放开了纪国的手腕,垂了凤目,将手收回了背后。
云悠警告地睇了秦枢一眼,收了鞭子,转身上马。
“给本郡主盯着这蠢狗,若是再传出什么与我亲王府有干系的话,拔了全家舌头!”
“是!”
侍卫齐声应了,云悠一夹马腹,马儿小跑起来,朝前方离去。
街上这才平静下来,人们也不敢多观望,无人理会倒在地上捂着鞭伤还在哭嚎的年轻男人。
经此一遭,他若是在不懂纪国郡主是个什么角色,被拔了舌头也不冤。
“这郡主好生暴戾。”
谢灵韵嘟着小嘴,瞧着那明艳女孩儿离去的方向,心中对这纪国郡主生出十二分的不喜来。
秦枢未搭话,顶着脸上的巴掌印,回了谢府书庐。
次日,得了女儿告状的谢隼一纸折子,要告那亲王府行事张狂,在大街上公然鞭笞寒门子弟,实在没有一国郡主该有的仪表。
宏德亲王和谢隼不对盘多年,两人一个是皇亲国戚,一个是名流世家,各自代表皇家和世家两股势力,在朝堂上多有攻讦。
听了折子上的话,宏德亲王老神在在,两手拢在金鳞蟒纹亲王袍里,连个眼皮子都没抬。
“竟在街上公然鞭打寒门举子,不像话!那可是我朝未来栋梁之才!”
谢隼吹胡子瞪眼,龙椅上的皇帝则抚了抚额头,纪国的蛮横他也有所耳闻,但他没办法,那可是被太后捧在手心里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