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她已经过得?如此落魄了,顾及这个顾及那个,成全的也是别人。所以,她倒是不如豁出去了,痛痛快快的一口气?说个干净。
但她此话?一出,姚盛举又怒了。
姚盛举当然还是更偏疼长女的,只是事到如今,次女已然在魏王府坐稳了魏王妃的位置,如今再回过头?去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除了能徒惹事端外,又能带来什么好处呢?
所以,姚盛举立马更是比方才严肃了些,他厉声呵斥道:“目无尊法的逆女!是谁让你在这里?说这些混账话?的?还不滚回去闭门思?过。”
姚品妍却懒得?搭理他,只是看着魏王继续说自己想说的所有?。
“魏王殿下,当年祖父在青州做知府时,有?幸救过你一命。后来,你在知府衙门里?养身子,我还常去看你。这些,你难道都不记得?了吗?”她声嘶力竭,“你可知,我的婚事,是被她给抢了去的!祖父当初明明定下的人是我,可他老人家去了后,大家却一致要把原本属于我的亲事抢去给别人。”
“魏王殿下,你也是知道这些的吧?”
任姚品妍说的再动?情,再可怜,魏王都丝毫不为其所动?。
而那边,除了姚峥外,姚家别的男眷都已经在瑟瑟发抖。一边用气?愤的目光看姚品妍这个举家之祸害,一边则垂着头?,只等着魏王发落。
而姚峥,更多的则是气?愤。姐姐当年替嫁的真相并不是她说的这样?,这个恶毒又自私的女人,她竟这般是非颠倒。
但姚峥正要站出来说话?,魏王余光瞥到后,却抢先他一步,先说了。
“你以为本王不知道当年的真相是什么吗?黄夫人,你可知道故意欺瞒当朝亲王,是何罪?”魏王语气?不重,但态度却严厉,不怒却自有?威严在。
姚品妍没答他话?,只是用一种?更为幽怨更是愤恨的目光看着他。
话?已至此,魏王则也不必再给谁脸面,他直言说:“你们家的情况,本王还是知道一些的。你姚大小姐自幼便深受宠爱,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当年,若不是你们怕本王去了北疆后回不来,你们也不会让娴儿?替嫁过来。”
“当年的本王,在你们眼中就是一个??死之人,所以送娴儿?嫁到王府,是想赌一把的。万一本王真战死在沙场,左右日后守寡的不是你们姚家最得?宠的女儿?,也不必心疼。但万一本王没死,那你们姚府可是出了一位尊贵的王妃,日后必然能风光无限。”
“岳父大人,本王说的可有?错?”魏王特意点?了下姚盛举。
而此刻的姚盛举,头?埋得?都能扎进地里?去了。听到魏王的问话?,他驼着腰背走到他跟前来,然后噗通一声跪下,匍匐在他面前道:“臣该死!臣该死!”
魏王则说:“死倒不至于。当年你们有?那样?的想法,倒是罪不至死的。顶多自私了些,也算人之常情。”
姚盛举还是匍匐在地,浑身都颤抖,身子软得?想直都直不起来。
皇长子,魏亲王,虽说不是东宫太子,但他手握兵权,军功甚高,不管是在御前还是朝中,都威望极高。若是他真起了废了姚家的心思?,那他们这些年的努力,可都是白费了。
他不得?不担心害怕。
魏王忽然沉了些脸,语气?也严肃了不少,继续说道:“虽罪不至死,但总归也是算计了本王,算计了王妃。姚大人,你要知道,本王之所以愿意踏足你的府邸,愿意年节前来走动?,给足了你脸面……完全是看在了王妃的面子上。本王劝你,日后对王妃母女姐弟都好一些,若再叫本王知道你们一面贪图着王妃给你们带来的好处,一面则又欺辱着王妃,就别怪本王对你不客气?了!”
“是是是,臣谨遵魏亲王教诲。臣日后一定更是加倍的对夫人他们好,臣一定能做得?到。”姚盛举此刻恨不能从魏亲王胯-下爬过去,若是能彻底消了他怒火,便是叫他受此辱,他也丝毫不犹豫。
“既是把本王的话?听进去了,那也不必跪着了,起来吧。”魏王宽恩。
但姚盛举却还是跪在地方。不是他不想起,而是他这会儿?双股颤颤,根本没半点?力气?。
魏王侧目朝一旁姚峥看了眼,姚峥这才过去把人扶起来。
而那边,姚品妍见?情况不对,她忙又道:“魏王只知道心疼王妃,又可知她在姚家私会男眷?”
此话?一出,让刚刚才爬起来的姚盛举,又双腿一软,滑跪了下去。
魏王则眸子冷冷望着姚品妍,一字一句都是寒凉之意:“娴儿?可是入了皇家玉蝶的亲王之正妃,黄夫人可知造谣她的清誉,要受什么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