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既想起来了,姚品娴就当了个事压在了心上。故而接下来陪着几位老人家说话的时候,她都有些心不在焉。
晚上用完晚宴,从昌宁伯府回魏王府的路上,姚品娴也是沉默不言,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魏王察觉到了妻子的不对劲,就一直望着人。见望了她许久,她都未有回过神之意,魏王稍稍动了下身子,换了个姿势抱怀中早已酣睡的儿子。
见他的动作终是引得了妻子的注意,魏王便趁机问:“王妃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姚品娴闻声先是稍稍一愣,继而便反应过来。她的丈夫,当朝魏亲王殿下,思虑敏捷,观察入微,她这么明显的失神,又和他同处在如此窄小的空间,他如何会察觉不到?
也是她大意了。明知在他眼皮子底下讨生活什么都瞒不过他,偏还能这样走神。
但姚品娴想了想后,还是决定不实话相告。
若真实言相告了,轻者他不信自己的话,认定自己在胡言乱语。重则,他说不定会以为自己是被什么邪祟附体了。
所以,姚品娴只稍稍转了下脑子,便编出了一个合理的理由来。
“臣妾在想太后老人家。昌宁伯府与陆国公府素无交情,今日外祖母七十大寿陆老太君能来,定是太后她老人家的意思。她体恤臣妾,心疼臣妾,故而才有此举。想到这些,臣妾便心中感动,更是有些想她老人家了。”
这番话姚品娴倒不是全然编的谎,她是心中的确感动于太后老人家的此举。
也正是她的走心,魏王完全信了这番说词。
魏王赞同的点了点头:“她老人家素来心善仁慈,更是对小辈多有照拂。”略顿一瞬后,魏王则又道,“明日你领康安入宫一趟,去给她老人家问个安。先生那里,本王会去说。”
本就被马车颠得半睡半醒的康安,一听说明日要随母亲入宫去给太-祖母请安,立即揉着眼睛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