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边姚品娴明显更了解儿子,她知道,她四岁的儿子是说不出这种混账话的。
若他真被教坏了,也不至于平时都好好的,偏这会儿在他爹跟前说混账话。
于是姚品娴拉儿子去一边坐下问:“你告诉娘,这些都是从哪儿听来的?”
康安认真又老实的回答母亲:“靖王伯伯家的齐寿说的。”
姚品娴一听,便知道此事和府上伺候世子的婢子无关,于是她放下心来,继续问:“那齐寿是怎么和你说的?你告诉娘亲,娘亲帮你把关把关,看看他说的对不对。”
朱佑平闻声,也转身坐了过来。
康安不敢撒谎,把齐寿那日跟他说的话,一字不漏告诉爹爹和娘亲。
“齐寿说他常常和靖王伯伯一起沐浴,每年秋冬时,靖王伯伯还领他去春泉宫泡温泉。”康安有些委屈,“他每次都这样在孩儿跟前炫耀,所以孩儿想,他只是和靖王伯伯一起,我要是能和爹爹娘亲一起,下次我也可以去他跟前炫耀了。”
原来如此。
小孩子其实都很单纯,复杂的是他们这些大人,是他们想多了。
姚品娴意味深长看了丈夫一眼。
朱佑平也意识到是自己错怪了儿子,又想到这些年他常年不在家,的确是没尽到一个父亲该尽的责任,于是他说:“那今日你便和为父一起洗。只是你母亲……”他抬眸,朝姚品娴这边望了眼,然后很郑重的和儿子说,“男女有别,其中道理,一会儿爹爹详细和你说。”
于是康安立马高兴起来。
“孩儿遵命!”康安还不忘朝父亲行拜礼,“孩儿谢父王。”
朱佑平把儿子扛着去净室后,姚品娴则一个人靠坐在榻上小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