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北狄的这场仗前前后后断断续续打了有好几年,打了和,和了又打,期间王爷奉旨倒是回过两次京。但既是奉旨回京的,自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她想留人在家多住几日,多陪陪她和儿子,自是不可能。最多,也就是王爷在办公之余,格外得圣人恩泽,会过府一趟小住几日。
而这几日,就算他住在府上,也不可能时时刻刻都伴在她和儿子身边。
他总还是忙碌的时候多。
即便有夫妻敦伦之乐,他也不会留宿。待她累极睡下后,他便会穿衣离去,继续去前院书房办理公务,直至夜深后,他直接在书房歇下。
五年来,都是姚品娴歇在内卧,几个亲近的丫鬟轮流歇在外间值夜。
昨夜是青菊值夜,她见主子夜间又做噩梦了,此番帮她穿衣梳妆,不免要多关心几句。
“娘娘夜间又做梦了,定是这些日子累的,以至于心神不宁。”青菊心疼自己主子,长年累月下来,心中不免生了些怨怼。
这门亲事原不该是自己主子的,当年和魏王有婚约的人,是大小姐。
只是大小姐自幼娇惯,又很得老太太和老爷的宠,便纵得她要什么得什么。哪怕是她悔婚,姚家上下也一致帮她周旋,帮她筹谋,生怕她受到一点苛责。
魏王府当然没什么不好,魏王乃今圣长子,虽是庶出,但却极得圣人重视。
魏王也生得巍峨挺拓,极为英俊。又因常年行军的缘故,魏王不似京中其他富贵公子,金堆银砌养出来的,姿态绵软,毫无傲骨……魏王既有皇室子弟的矜贵,又有行伍之人的气魄。
若论身份和长相,王爷和她家小姐当然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