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暗自打听,船上的这些人迫于颜之衍的威胁,谁都不敢透露半个字。
如今这种情况只能指望牧危能来救她们了。
船行了三日,天始终阴沉沉的,船舱的味道委实难闻,颜玉栀带着牧昭昭坐到甲板的南边背风处换气。
“也不知你皇兄怎么样了?”
牧昭昭自从知道真正的郑宴帧死后,总是红肿着眼睛异常沉默,但现在她还是小声笃定道:“皇兄一定会没事的。”
看着她通红的眼睛,颜玉栀有些心疼,故意想逗逗她:“这几日昭昭是不是饿急了?”
“没有。”
“真没有?那为何每次看到颜之衍,总是一副要吃了他的样子?”
提到颜之衍,她情绪立刻激动起来,咬着牙道:“我要杀了他,我一定会杀了他的。”说着说着眼泪又开始往下滴。
人没逗笑,倒是弄哭了。颜玉栀将她揽进怀里,拍着她的背,轻声道:“我都知道,如今我们在他手上,想要杀他,有时候必须委曲求全,静静蛰伏。”
颜之衍站在船的另外一头,瞧着抱着一起的俩人,眸光冷得如同冬日的冰。
信他已经让人送到郑府了,他倒要看看,牧危会不会拿玉符来换人。
——
霜降苑内,繁盛的枣子树开满了杏黄色的小花,娄霜降拿着小锄头在树下挖坑,三岁的小萝卜头蹲在坑旁边帮忙扒土。
坑挖好后,娄霜降将一方雕花的沉香木盒放了进去,小萝卜头好奇的问:“娘亲,你埋得是什么呀?”
娄霜降温柔的笑,抹掉蹭到他脸颊的泥,“这个呀,是你父王给母妃的定情信物,若是将来你找到了心爱的人,可以将它挖起来,送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