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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危脸阴沉沉的,想强行拉她走,又想到那日夜里她哭得浑身颤抖的模样,到底是忍住了。

郑宴帧见他不说话,干脆也钻进了马车,吩咐车夫往宫门口去。

到了宫门口正巧遇见皇后的凤驾出宫,瞧着方向应该是往孟太尉府上去的。

郑宴帧撩开车帘子看了一眼,笑道:“太子这次只怕要倒霉了,偷什么不好偷印铁。”

颜玉栀靠在马车的一角,闭目不言,心里却有些紧张。

——

孟皇后的车驾滚过湿滑的街道,径自往孟府去。她掀开车帘子就看到了站在街道边上牧危,那张脸让她神情遽然冷冽,干脆将车帘子拿了下来,吩咐车夫再快些。

孟府内太子坐在正殿中央看着孟太尉,任凭孟太尉如何苦口婆心他就是不动。

“太子,印铁到底在哪?那关乎着我们孟家的根本,不是你可以拿来玩的。”

太子狡辩:“孤没拿,舅舅还是让孤进宫吧。”

“你!”

若这是自己儿子,孟太尉能打得他跪地求饶,然而为人臣子他不能动手。

啪!

啪啪!

太子有些懵,脸被人左右开弓狠狠的打了数下。还从来没有人敢如此打他,他暴起准备还回去,就看见他母后那张能冷死人的脸。

“印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