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贵妃啧啧了两声:“皇后娘娘,这是什么语气?若不是琼王殿下那一脚,只怕太子就要扎死自己了。”
“皇后不感谢也就算了,还要怪罪琼王殿下救了太子不成?”
孟皇后恨不得撕了郑贵妃那张嘴,一脚将人踢晕,这哪里是想救人,分明是蓄意报复。
淮阴帝有些糟心,招手让禁卫军进来。
“将太子带回寝殿,好生看管。”
接着要朝着殿中其他人道:“既然没什么事就散了,郑贵妃陪着朕走走。”
郑贵妃娇笑一声,纤白的手给淮阴帝顺着气:“太子还小,不懂事,皇上您别生。”
淮阴帝语气里带了明显的怒意:“不懂事是真,小倒是不小!如今已经贵为太子,还当这里是淮阴,自己只是淮阴的世子吗?”
孟皇后盯着郑贵妃和淮阴帝的背,暗自咬牙骂了一句“狗男女”。
随即又盯着牧危冷声道:“别以为有郑贵妃给你们撑腰就有恃无恐了。”
“浮草,扶本宫走。”
浮草一众宫婢拥着孟皇后往大殿外走,孟皇后走到一半,见自己女儿牧昭昭还傻呆呆的盯着牧危,郑宴帧看,气就不打一处来。
一把拉过她的手,喝道:“看什么看?还不走!”
牧昭昭挣扎着不肯走,不断扭头往回看,嘴里都嘟囔道:“母后我不走,我还要和帧哥哥说话。”
孟皇后一巴掌拍在她后脑勺,强行将人扯走。
东宫的正殿里,一时间只剩下三人,牧危率先往外走,颜玉栀紧跟其后,郑宴帧抿唇轻笑,往前走了几步,弯腰捡起地上的匕首。匕首刀面映衬着他半边脸,他伸手在刀锋处轻碰一下,拇指上立刻出现一道血痕。
他轻叹:“这么锋利,看来是来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