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沿着有些潮湿的青石小路逛,?经过昨日那个光秃秃的枣树,颜玉栀指着它道:“这棵树看着枯了好久,?怎么不砍了?”
娄岚回道:“这是霜姑姑种的,义父不让砍。”
牧危嗤笑。
又经过一片花园,花园里挖了一个个土坑,足足有三四个,她更好奇了。
“这土坑留在这有什么用?”
“这是义父当年贪玩挖的,?据说还挨了老荔川王的训,还是霜姑姑拉着才免了一顿打。”
颜玉栀算是明白了,这就是个你爱我,我一直把你当弟弟,为了你杀你全家,为了全家捅他一刀,至死不肯原谅的故事。
这样看来娄家是养了个白眼狼,怪不得牧危恨不得杀了荔川王。
她话题一转,突然问道:“荔川王为什么疯了?”
娄岚终于不笑了,半晌没回答。可颜玉栀依旧一眨不眨的盯着他,大有他不回答就不罢休的架势。
他顿了片刻才慢悠悠的道,“义父当年去淮阳王府,被刺了一剑,心神大乱,又被淮阴王下毒这才疯疯癫癫的。”他说完瞧了牧危一眼。
“咎由自取!”当年母妃有多伤心,他就有多该死。若是当年娄家没出事,淮阴王妃也不敢明目张胆的陷害母妃。说到底那场悲剧有一部分因娄青崖而起。
颜玉栀继续问:“那他什么时候发疯,什么时候清醒?”
“不太确定,一天难得有一个时辰清醒,但有例外。”
“什么例外?”
“看见霜姑姑画像,或看到阿危的时候是清醒的。”
这样啊,那她去问话的时候要么带画像,要么带牧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