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染又道:“月影本就是小栀的人,若他在外面只是想迷惑大家,让大家以为神女一直在屋子里呢?”
“闭嘴!”颜玉栀抬头看她,向来水润的眸子似是有刀,“你也是我一起的人,怎么不站在我这边,一直胡说八道,生怕大家不误会?”
柳染辩驳:“我没有。”
颜玉栀不再看她,偏头看向沉默地萧克,朗声道:“我很感激你们救了我,我留在寨子里是想帮你们吃饱穿暖,并不是想来和萧兰儿争风吃醋的。”
“平日里我们是有些嫌隙,可我还不至于为了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杀人,我生来尊贵,连一只蚂蚁都没踩死过,杀人我不会也不屑。若是萧大当家紧凭一只香囊就认定人是我杀的,那我也无话可说。”
“若是冤枉了我,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那令妹岂不白死了?”
她这话说的坦荡平白,在场的人都觉得有道理,萧兰儿平日骄纵任性,什么都想与神女比,可所有人都知道她连神女影卫都比不过。
她这样的山匪女子,神女根本不屑一顾,更遑论杀她能有什么好处,泄那么点愤惹来一堆麻烦。再退一步讲,若是神女真的想杀人,用不着她动手,眼里只有她的牧公子也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毁尸灭迹。
眼看着萧克就要动摇,柳染又道:“可死人不会说谎的,小栀说了这么多还是没解释你的香囊为什么会出现在萧兰儿手上。”
经历了这么多事,颜玉栀是确定,女主对她敌意不是一点点,是恨不得她死,在北翼王府也是,在难民山上也是,如今在这也是。
如今看来最有可能陷害她的人估计就是柳染了,她说一句,柳染就拆一句,这是势要将她钉死在这。既然这样就不要怪拖她下水了。
正厅里人虽然多,却落针可闻,所有人都在等她的解释。
颜玉栀冷笑:“我的香囊为何会出现在她手上,这就要问你了,柳染?”
柳染心口怦怦直跳,“这关我什么事?”
“那日你同牧哥哥在灶房,我正好过去了,里头乌烟瘴气,我闻着难受就先走了,牧哥哥带我回去后就发现香囊不见了,我想应当是掉在灶房了,那日你正好在灶房。”
人群里时不时有人朝着柳染看,柳染急切的辩驳:“你胡说,香囊明明是前日你打萧兰儿”冲出口后才暗道不好。
脑袋转得快的人先反应过来,看向她的目光都是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