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簪的中间有些弯曲,前段还沾着木屑,他捏着金簪的尾部,下颚紧绷,手微微收紧。
牧危一言不发往酒楼里跑,上下都找了一遍也没找到人,掌柜的连忙迎上去询问有什么要帮助的。
“掌柜的,有没有见过一个十六七病弱的小姑娘?”
他一说掌柜的就想起来了,“哦,你说的是那个动不动就吐血的小姑娘吧。”
牧危眸色转深:又吐血了?
掌柜的又道:“在我们这都吐两回了,她身边一个黑衣壮汉,一个车夫,看着不像好人,娇娇弱弱的小姑娘带出门干嘛!瞧着像是人拐子,可小姑娘也没喊,我们也不好多管。”
月影连忙问:“那他们什么时候走的?往哪里去了?”
掌柜的道:“刚走了半个时辰,至于往哪里去了,我也不是很清楚。”
他话还没落地,面前的青衣男子转身就走,掌柜的看着几人的背影暗自嘀咕了一句:“这姑娘是他娘子吧,这么着急。”
路过的小二凑了过来,笑道:“掌柜的怎么不说是他妹妹?”
掌柜的白了那小二一眼:“你瞧着他们二人哪像了?”一个淸俊出尘,一个貌美病弱。顶多登对,哪里像兄妹了。
小二露出一口大白牙呵呵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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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要坐船,颜玉栀还挺开心的,一刻钟后她再也笑不出来了,原主身子病弱,坐船晕船,吐得昏天暗地。
吐血都没这么虚的颜玉栀,坐了两日船头,眼一闭彻底起不来了,等她再次醒来的时,身下是柔软丝滑的锦被,入眼的是粉色绣着栀子花的帐幔。
很显然她已经着陆了,可整个人还是浑身无力,感觉还在江面上飘飘荡荡的落不到实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