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实低着头小跑着进来,捡起地上的红绸又小跑着出去了。
牧危转身朝着她走来,神情恢复了以往的淡漠,见她挣扎着起来,伸出一根手指戳她额头,她愣是起不来。
被一根手指给鄙视了!
“你乱跑什么?”
“他们不是说老南湘王回来了吗,我去找阿虞,你不想要玉符了吗?”
牧危神色微暗:“我什么时候说过想要玉符?”
颜玉栀暗自懊恼,怎么嘴这么快。
她无比自然的回道:“玉符最值钱,有了它就能当了当银子花,牧哥哥也不用在王府当先生挣钱了。”
牧危眸色松动,伸手一戳又将她戳翻在床。
“暂时不用去,黎虞肯定去前厅见老南湘王了。”那等热闹的场面只怕没她下脚的地。
颜玉栀暗自松了口气。
站着牧危突然躬下身,伸手往她脖颈的地方探,疑惑的问道:“你脖子上是什么?”
颜玉栀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双手捂住脖子:“就我从小带着的南珠。”她完全是嘴快,下意识说的。说完才想起昨晚上的那个梦和那双南珠金丝鞋。
牧危伸出的手僵在原地,似乎是想起了很不好的记忆,他冷笑一声,收回手,站直身子就那么看着她。
颜玉栀担心他突然伸手抢,一只手握住胸口,另外一只手在床上摸索着扯到薄被,将自己一圈一圈连同脖子一起裹起来,直到将自己裹成一个粽子,只露出脑袋和手才罢休。
牧危看着她像蚕蛹一般一点一点的往床里头挪,那样子滑稽又好笑。
“看不出来,公主还是个小财迷。”金簪要捡回来,将他卖了挣银子,玉符想当了,一颗南珠捂得死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