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微酩盯着纸条,突然问那个来传的士兵:“除了我们,还有谁的军队发现了这个纸条?”

那个传令兵立刻说:“回将军,还有北原的巡逻兵,是他们的人最先发现的,我们正好巡逻到那处,上去问了才知道,离开的时候,北原的传令兵已经先我们一步快马回去报了。”

电光火石间,池饮突然明白过来,他跟陆微酩对视一眼,两人脸色都不太好。

糟糕,是陷阱。

他们之所以不直接派人在和平镇里传令,就是因为这日大家基本都在一起,只要其中一方得到消息,其他人也会立刻知道。

但现在韩栩舟最先得知消息,他会怎么做?

他最恨的人就是元烨然,当初离开燕京也是元烨然间接促成的,若是知道了他的消息,他很可能会第一时间去往不断崖。

即使他会派人来通知池饮他们,也晚了。

“快,立刻通知大齐陛下,现在就去不断崖。”池饮吩咐道,一边下了马车,骑马出城。

他们所料不差,韩栩舟接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让人通知另外三家,自己也即刻启程。

今天表白被拒绝,其实他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阔达,陆微酩就像一座高山一样挡在面前,即使他现在不再是当初在太尉府里被庇护的韩栩舟,然而身为韩王,他距离名震天下的大虞太子依然有着无可企及的距离。

就算除他以外,这世上也依然有很多人比他优秀得多。

他迫切地想做出一点能让池饮刮目相看的事情,因此,他想也没想就去了。

到了不断崖,许久不见的元烨然果然就在那里,他坐在轮椅上,不复昔日的王爷架势,身边虽然有不少黑衣人护着,看着更像是被追到穷途末路的人。

“元烨然。”韩栩舟坐在马上,居高临下地死死盯着元烨然。

元烨然虽然坐在轮椅上,但他姿态放松地撑着扶手,托着下巴,旧友一般打招呼:“别来无恙啊,韩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