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谈完了正事,又聊了会儿闲话,因为韩栩舟从北原过来,元祁夏显得比较兴奋。

然而他突然想到某件事,情绪低落下来。

“池将军,你真的要迁府吗?”元祁夏幽幽地看着池饮。

池饮无奈道:“是啊陛下,此事不是已经议过了吗?其一是我镇守在边境,就在和平镇边,对大齐和大虞都能有威慑力,和平镇边也需要有各国将军共同牵制,我要是不去,大虞大齐乃至北原可都有人去的。其二,老将军的腿还是在温暖些的地方比较好受,过去之后,我会再寻一寻名医,若是能找到那位隐世神医最好,大燕的冬天还是太冷太长了。”

元祁夏当然明白,按理说,池饮在燕京他会很有安全感,给他镇守边境,一样很有安全感,可就是希望他离自己更近一点。

“你走了,不知多久才能再见一面了,”元祁夏似乎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又撇过头说,“朕才不是舍不得你走,只是,只是一时不太适应而已!”

池饮和韩栩舟都笑了,韩栩舟说:“陛下,你要是想见池将军还不简单,每年除夕召他回来不就可以了,我的韩王府才叫远呢。”

元祁夏扁了扁嘴,露出他这个年龄的人特有的灵动神色:“你跟朕又不一样,朕得呆在燕京,但你可以到处跑啊,唉,当了皇帝,就等于被束缚在这小小的宫中,不得自由了。”

池饮还没怎么,但韩栩舟脸色微微一变:“陛下,这种话在我们面前说就算了,可千万别在重臣面前说啊。”

“这我自然知道,栩舟哥哥你还是那么喜欢说我,从小便是。”

韩栩舟一僵,元祁夏也愣了愣,这对话太熟悉,因此元祁夏脱口而出的称谓让两个人都陷入了沉思。

不过才半年,他们就已经从燕京走向了四面八方。

池饮没说话,含笑看着他们。

物是人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