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捂着胸口,应了。
郁离给他把完脉,拿了张单子在一旁细细地写,写了好半天。
元祁夏道:“先生怎么写了这么多?”
郁离:“我明日就要离开燕京了,这是我最后留下的药方,陛下的各种情况我都对应配了药,到时候按照方子抓药行针就行。”
元祁夏一惊:“先生,您要走?但是这时候父皇正处于关键时刻……”
“殿下,陛下的病,我也已经无能为力,再待下去也没有办法,这是我最后尽的一点力了。殿下也知道,大齐起兵,北原也不安分,很快这世间就要卷入纷乱战争中,我不喜如此,按照我门规训,我是时候要离开了。”
元祁夏急了,还想劝,皇帝拍了拍龙床:“夏儿,让先生走吧,朕的身体朕了解,这么多年了,朕也已经做好了准备,只是在这个关口出事,也只能是上天的旨意吧。朕应该还能撑一段时间,不管如何,朕都不会让大齐得逞,我大燕,咳咳,我大燕决不能让大齐……咳咳咳咳。”
他的一长串话还没说话,就已经咳得上气不接下气。
元祁夏泪珠滚落:“父皇您别说了,好好休息,明日还要见池将军呢。”
郁离站在三步外静静看着他们,睫毛垂下掩盖住眼神。
“明日啊……明日你就见不到他了。”
当日深夜,几十精锐突袭大牢,狱卒们死伤惨重,郁离黑布蒙面,一路攻到最里面,一个黑衣人将牢门打开。
池饮刷地站起来,惊讶地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