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风姚直直看向他,浑浊的眼睛迸发出强烈的恨意:“老臣要举报的,就是池家军曾经的掌舵人,池聘,方才大家在讨论的,关于当年池家军内有人跟敌国私通,出卖我军情报的人,便是作为大将军的池聘!他,就是我大燕叛国贼!”

就如同将死之人最后迸发的力量一样,风姚那常年失意导致的各种苍老衰败瞬间如回光返照,眼神激发出剧烈的恨意,声音响彻大殿,所有人都能体会到他这些年被压制,被埋藏的不甘和怨怼。

“你,你可知你在说什么?”兵部尚书道。

“老臣,老臣虽这些年无法小中陛下,为陛下分忧,但臣一直记着自己是大燕的人,每日都为陛下求福,为大燕求福,一片忠心,天地可证。但这么多年来,臣内心一直备受煎熬,就因为臣知道一些隐秘肮脏的事情,却无法诉说,只因他池家一手遮天,试问各位,在燕京,在大燕,谁敢忤逆他们池家人?”

“……”

“池家势力如此之大,我说的话,谁会相信,恐怕话还未出口,就会被他们抓住,死无葬身之地。”

“你说这么多,说得池家人罪无可赦一般,究竟是何事啊?若是想在此挑拨离间,风姚,本王立刻就能让你死无葬生之地。”元烨然悠然开口,许多人也皱着眉看着风姚。

确实,风姚的动机太明显了,他自己可以说就是被池老将军毁了的,若是为了报复,在刚刚发生了那些事情之后,跳出来构陷池老将军也不是不可能。

“还请王爷赎罪,老臣不会空口陷害人,老臣有证人,也有证据!”他恨恨地,又解气地盯着池老将军,勾起一个阴恻恻的笑容,“此人便是如今池家军参将,黎河,真实与否,陛下请他当庭对峙便可。”

“陛下,此时有蹊跷,臣认为其中诡异之处太多,若他说的是真的,为何今日才来揭发,黎河可是如今池家军参将,为何会跟风姚一个被轰出池家军的人还有来往,而且黎河手上还有老将军跟敌国私通的证据?这一切都太巧了,陛下,臣认为有阴谋。”兵部尚书上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