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饮可能是个乌鸦嘴,元祁夏话音刚落,一支箭从一个极为刁钻的角度从对面窗口边缘射进来,这么小的空间里,两个人都没能及时反应过来。
毕竟池饮在前面,看到的第一时间是整个人更加严实地堵住了身后的元祁夏。
元祁夏全程都是懵的,他抱着池饮的腰,清晰地感受到身前的人抖了抖,发出一声闷哼。
“池饮!”元祁夏大叫一声。
他大脑一片空白,下一刻手指发抖地将人扶抱起来,心慌意乱地想解开池饮的衣服。
外面白诏听到声音,立刻上车掀开帘子:“将军!”
同时,谈稚也精准地找到了那个高手,反手一箭将人射了个贯穿。
池饮重重地抽了一口气,按住在自己胸口摩挲的手:“我没事,真的没事。”
他握住箭身,用力一抽,就把箭抽了出来,补齐之前没说完的那句话:“我穿着护体软甲,没事。”
元祁夏呆呆地看着池饮干净的胸口,然后脸色再次暴躁,指着池饮“你”了好几下,底气不足地吼:“你为什么不早说!害我,害我还以为……”
白诏也松了口气,放下帘子说:“请太子殿下和将军放心,刺客皆已伏诛。”
马车里,池饮被吼得一愣,继而好脾气地哄道:“是,是臣说话太慢,让殿下担心了,下一次臣一定说快点。”
哪知元祁夏依然气呼呼的,用力一甩袖子:“谁担心你了,不要胡说八道。”
池饮就像撸小刺猬一样,顺着他的刺儿往下摸:“对,您只是不希望我受伤,没法保护京城,是为万民着想,放心,为了殿下心系百姓的这份心,臣也不会轻易让自己出事的。”
元祁夏转开脸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