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黎河难以置信地看了看天色,这个时辰,那个不学无术的小子居然在钻研兵法?

在黎河问出来之前,下属继续道:“将军带话,说他差点忘了,要跟陛下显……显摆,但还差点儿火候,得再跟几位大人讨教一二,让他看起来……看起来很懂兵法……”

黎河嘴角忍不住狠狠抽了抽,他差点儿想岔了,那个小子果然是为了讨圣上欢心,或者想求点什么,这几日才看起来这么好学。

看起来很懂兵法?这是一个晚上就能搞懂的吗?

果然还是以前那个小混子。

黎河嗤笑一声,这般做派,必不会是阻碍。

“知道了。”黎河道。

窗外一片静谧,也异常明亮,一览无余,黎河又看了一眼,还往几个角落细看了下,没发现什么,才转身出门。

等到他的脚步声消失在院子里,此处窗外的阴影里,一条修长人影闪掠而出,落雪一般飘过,消失在月色下。

第二日,池饮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等到回京队伍出发,已经远超原本的时辰,曾守反而很高兴。

昨夜,他们几个被突然叫到池饮营帐,本来还不太敢相信,但看着烛火下池饮泛红的眼睛,曾守就差热泪纵横了。

在他眼里,不管池饮是不是为了跟圣上讨赏,能有如此学习之心,已经让他非常欣慰,因此跟池饮聊到鸡鸣才告辞离开。

马车里,池饮摊在座位上,还有点恹恹的,有气无力地说:“曾守真是太能说了,我本来只想拖个小半个时辰就好,谁知道他跟我说了这么久!好像以后都不见面了似的,加上前几天,啊我脑子要炸了,身体也瘫了,感觉回到了高三奋战时期……”

陆微酩看了看他,手自然地落到池饮肩头,轻轻捏了捏:“要不要给你按一下?我手法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