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走就走,这么听话?
池饮盯着门口的方向疑惑地想。
但被这么一打搅,池饮的困意消了大半。
他无奈地睁着眼睛盯着面前的虚空,再次回想自己的计划。
他只能在大营里待几天,然后就要回京准备各种事情了,按照书里的剧情,很快就要到池家的危机,他肯定不能任由发展,早在之前就想好了对策,跟陆微酩合作……
正想着事情,突然听到很轻的“吱呀”一声,门开了,一个人脚步很轻地走进来。
军营重地,自然不会那么容易进刺客,池饮直觉是陆微酩。
三更半夜的,这人究竟要干嘛?
可能是酒精作祟,池饮第一反应不是开口说话,而是立刻闭上了眼睛,装睡。
眼睛看不到,池饮浑身每一条神经都竖了起来,支起触角纷纷对准了身边的人。
他听到了细微的水声,好像是有人捞起了水里的手帕,然后拧了拧,滴滴答答的水珠落水声响起,敲在池饮敏感的神经上。
而后,一只手落下,按在他头侧的枕头上,然后微微发烫的柔软手帕擦地上了他的脸。
池饮被子里的手指猛地跳了一下。
但他没动。
强大的意志力死死压着他的躯干四肢,让他保持着死尸般的状态挺着,他不想在陆微酩给他擦脸的时候醒来跟他大眼瞪小眼。
太特么尴尬了。
而越是注意力集中,他就越是发现陆微酩竟然温柔极了,热气烘着,带走了他脸颊脖子黏腻的感觉让他觉得清爽舒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