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饮颔首:“请。”
他们屁股都没坐热便要走,郁离不介意,不代表别人能无动于衷。
以郁离的身份,什么时候受到过这种待遇?这种态度?
叙儿皱着眉听着他们的对话,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在池饮走过来时说:“将军可是在怪我们没有事做好准备,让您吃下两颗药丸,使得药力相冲让你受累了?”
池饮脚步一顿,看向叙儿。
“叙儿也有错,我跟你道歉,但先生都亲自过来送药了,你……”
郁离低声喝道:“叙儿,不得无礼,我平日对你太过纵容了是不是,话都不会说了?回去以后把药书抄十遍!”
他语气严厉,叙儿轻轻一抖,看一眼郁离,委屈地闭上嘴。
郁离看向池饮,却没有说话,似乎准备好了接受池饮的责难。
池饮知道叙儿这是在替他主子打抱不平,觉得郁离天下第一,值得所有最好的待遇最好的东西。
但他一想到某些还未确定的事情,就恶劣地想:等叙儿知道郁离并不是个双手干干净净的人,心中的完美偶像形象被毁之后,会是什么表情。
一想到这里,他奇异般的恢复了心情,说:“算了,不必跟小孩子计较,先生,走吧。”
说完便率先往门口走去。
郁离一愣,见池饮这么轻飘飘的盖过去,就怎么走了,脸上反而露出点失望的神色。
叙儿揉了揉眼睛,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小声说:“先生?”
郁离没有理他,看着池饮的背影,鼻尖一动,这是……
他跟上池饮,竟一把抓住了池饮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