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饮撑起头,冲林霖摆摆手。

林霖停下了手。

池饮翻身坐起,面对着于鹏越:“那你来找我,是想我出面?”

于鹏越连连点头:“是的是的,正是如此,将军你把容华买下来吧,其实我之前就不想他去参加那什么花魁,他懂的东西那么多,当个什么不比当倌儿好?这种事情,又干不了多久,没几年他就得退了。”

池饮沉吟下来,于鹏越说得好听,但一个男妓,出来还能做什么呢?

而且还是闻名全京城的花魁,哪家正经地方会收他?

他这样的人,不是一辈子陷在里面,就是被有钱人买下来,进府当床伴,基本没什么很好的下场。

而且最重要的是,容华自己就不想出来。

他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做这个的,学的所有东西都是为了更好地服务客人。要不是他爱的人,他不会同意被这样赎身。

于鹏越见他沉思,着急道:“将军,你就帮个忙吧,你出面的话,没人敢拦着你,那个莫景山更是不敢,你只是明面上买了他,我可以给你银子,让他住在你府中或者让他出去都可以啊。”

池饮没好气地说:“出去他能做什么,而且住我府中算是怎么回事,容易让人误会。”

“这有什么,误会便误会呗,反正你又不是第一次往府里带人了,而且你府中这不就有一个吗,还是从怀春阁里出来之后被烨王买过的人呢,这样的你都要,容华起码没被人买过……呢……”

于鹏越口不择言,情急之下话没过脑子,看着池饮黑成了锅底的脸色,顿时就怂得声音越来越小。

池饮的脸色很难看。

于鹏越这话,把他和林霖都推到了一个很尴尬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