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一愣。

曾守回头看了那年轻士兵一眼,说:“将军,他叫白诏,才进来不到一年多,不过他很有天赋,学什么都很快,只是性子不太沉得下来。末将有意想磨炼磨炼他,便时常会把他带在身边,日后定能成为将军的得力大将。”

池饮上上下下地扫了白诏两眼:“能得曾将军一句夸,看来确实不错。”

曾守对白诏轻斥了声:“还不多谢将军夸奖,木头似的,第一次见将军,紧张傻了吗?”

白诏眉头很轻的蹙了蹙,正想说话,池饮就道:“不用了,走吧,今晚在这里歇一晚,明日再走。”

说完没再看他一眼,抬脚往前走。

大家都跟在他身后。

白诏走在他们后面两步的地方,目光从池饮雪白的指尖略过。

他心里不屑地想:还真不像个将军。

今日坐了一天的马车,池饮吃过晚饭之后有点昏昏欲睡,就先躺在躺椅上歇一会儿。

这一躺,他就短暂地睡了过去,做了个让他心里慌得醒过来的梦。

“做噩梦了?”陆微酩走到他身边,给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池饮没有避开,他的注意力也不在这上面,喘了两口气一把抓住陆微酩另一只手说:“我刚刚梦见,老伯他们死了,陆微酩,你说这会不会是什么预兆?或者他们已经……”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池饮就心慌不已,要他们真的出了事,那他就是害了他们。

陆微酩在他面前蹲下,仰着头看他,安抚道:“你别急,那只是个梦,而且就算那些人找到了村子,知道我们在那里逗留过,也不一定会伤害他们,他们只是一群老人家。”

池饮用力按了按额角:“我知道,我就是怕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