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暗了。

郁离一句话都没说,把药框交给迎上来的叙儿,扭头就走向自己的房间。

池饮想了想,郁离现在已经开始发病了,只不过还没到最严重的时候。

原书里,他明日就会失去意识,陷入最可怕的状态。

但郁离低估了病发的速度,以前,他都是得先熬过两天,然后才到那个关键时刻。

晚间,池饮吃完了饭,去看望了韩栩舟。

出来后,他站在郁离的院子外想了想,他既然打算代替韩栩舟,牺牲自己,帮郁离压病,拿走这个大人情,那就事先去他那里晃一晃,聊一下自己的身体状况,也聊一下韩栩舟的状态,给明日打基础。

他下定了决心,走进了郁离的院子。

这个院子挺大,好几个房间都亮着灯,看来都没睡。

他清了清嗓子,走向郁离的房间。

房门虚掩着,里面光线很明亮,一看就是郁离的习惯,夜里,为了看清楚药材,他都会点足够亮的灯。

池饮敲了敲门:“先生,是我。”

里面没有人回应。

池饮又敲了敲:“先生?”

过了好一会儿,还是没人理他。

难道是不在?

池饮看了眼周围,叙儿那个小朋友不知道去哪里了,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

这么晚了,难道还去看药材去了?

他转身打算离开,就在这时,屋里传来一声男人压抑的低吟,夹着些细碎的声音,听不太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