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饮在他面前半蹲下,冷冷冲他一笑:“弄死我?行啊,我等着。”

莫景山气红了的醉眼晃了好几下才看清楚眼前的人,双目猛得睁大:“池池池,池……”

池了半天也没池出来。

池饮站起来,对老鸨说:“把屏风抬走,其他人都散了,这位莫公子留下。”

老鸨立刻着人去办,没多久,闲杂人等都散去,这间包房跟池饮原来的包房合成了一个房间。

莫景山的酒醒了大半,被谈稚压着单膝在地上,表情变幻莫测,双拳紧紧握着,敢怒不敢言。

郁离这才慢悠悠站起来,取下头上的斗笠,露出一张俊美清贵的脸,表情倒是挺平静,似乎方才的闹剧没给他一点影响:“多谢将军解围,在下倒是欠将军一个人情了。”

池饮一笑:“知道先生能自己对付这种事,不过本公子不愿让先生救人的手脏了,于是自作主张,还望先生莫怪。”

郁离的目光落在他脸上,一双黝黑的眸子定定看着他,却说:“将军可是在怪在下当日在风月楼,给将军喝的那杯酒?”

池饮极其自然地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什么酒?先生记错了吧,风月楼那次在下喝醉了,做了些让先生不太愉快的事情,又何来怪罪先生一说?”

没人插话,包房里一时陷入安静。

于鹏越听得一头雾水,他们这是在说什么?

他直觉两人之间的气氛有点怪异。

眼前这个戴斗笠的人又是谁?池饮对他的态度也太好了点吧。

过了好一会儿,郁离忽然勾唇一笑,他一笑起来,那种奇怪的气氛就散了:“是在下记错了,将军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