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饮哈哈一笑:“无碍无碍,先生不必这么想。”

叙儿拧眉瞪眼的,十分不忿地盯着池饮。

他不希望先生跟着这个不要脸的登徒子上京!

池饮冲他温和地笑笑,眉目舒展,十分和蔼。

叙儿气愤地把脸转过去。

一阵微风吹过,郁离面纱拂动,他若无其事地说:“原本我并不打算跟你上京,当日在风月楼,将军的手和嘴巴都过界了,我原想,将军若是能还回来,那我便答应将军。”

池饮一僵,这不是原书里郁离整原身的方法吗,因为原身曾经用手不怀好意地碰过他,用嘴巴说过下流难听的话。

池饮心思急动,郁离的目的并不是要跟他过不去,而是要上京城搞间谍的,既然他都这么说了——

“先生对我今日带来的亲笔信和点心,觉得可还算是有诚意?”

郁离:“确实让在下很感动。”

“那,这可否抵了我当日嘴巴上犯下的债?”

郁离眉梢一挑,饶有兴致地瞧着眼前的人,点点头:“可。”

池饮一笑,又说:“关于手的债,先生也知道,本将军的肩膀受了伤,伤口还沾了毒,不瞒你说,没个几个月是好不了了。虽然此事与先生无关,但算作是上天替先生惩罚我也未尝不可,不用脏了先生的手,先生觉得如何?”

这话说得妙,滴水不漏。既顺着台阶下来了,又隐隐抬高了郁离。

面纱下,郁离嘴角淡淡一勾,主动上前两步,两个人的距离一下子拉近。

透过半透的面纱,池饮隐约看到了一双眼,像冰层下那片无波无痕的水,让人望不能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