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很沉,头一次用恳求的语气跟池饮说话,也是头一次,说这么多话。
池饮张了张口,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
他明白谈稚为什么要这么说。
原身是个专横且冷血的人,五年前,他年仅十五就随父上场,虽然武功一般般,但依然染了一身血腥回来,那时已经初见残忍的端倪。
之后,池老将军为国受伤,直到现在都卧病在床,圣上更加恩宠他,把未及弱冠的池饮封为将军,顶替父亲。
他年纪轻轻便位高权重,逐渐成了这副性子。
所以那么多人怕他,连他的士兵都不例外,以往他每次受伤都会在将士身上发泄回来,就连跟了多年的亲信也不例外。
何况他这次伤势是有史以来最重的,按照他以往的性子,极大可能会杀掉相关的人员。
池饮的沉默让房间里气氛愈发紧张,谈稚看着他说:“将军,属下是将军的贴身护卫,却没能护将军周全,若能用属下一命换诸位将士的性命,属下也是甘愿的。”
“……”
陆微酩看着池饮毫无表情的苍白的脸颊,眉头一皱正要说话,就见池饮闭了闭眼。
“扶我起来。”池饮用另一边的手撑起自己。
看到他的眼神后,陆微酩收回了反对的话,上前将人小心扶下床,还给他披了件衣服。
池饮这是重伤,刚站起来就闷哼了一声,陆微酩稳稳扶着他,慢慢往前走。
经过谈稚身边的时候,池饮没有停步:“你还没保护过我,要是死了,本公子岂不是亏了,这么傻逼的事,傻逼才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