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他,所有土匪身上都有乱七八糟的类似纹身,因此没人有反应。

他收回目光,没回头,对跟在身边的陆微酩说:“找到没找到都没你份,你先上车吧。”

说完,一个人晃晃悠悠地朝张兴走去。

陆微酩看着他上扬的嘴角,目光略过谈稚的方向,若有所思。

张兴身上满是鞭痕,形容狼狈,见池饮过来,反而闭了嘴,只狠狠瞪着他。

实际上他很紧张,不知道池饮究竟搞什么鬼,总觉得他之前的行为十分可疑,总不可能他知道吧,可是这怎么可能?

池饮双手背在身后,心情很好地说:“觉得委屈?倒也不必,你一点儿也不委屈,先不说别的,就是你当土匪之后杀了那么多人,你就死多少遍都合适。”

之前坐在山寨里等的时候,知府就把很多百姓的请愿书呈了上来,看到那么多泣血哭诉,池饮面上不显,内心震动。

这让他更加清楚地认识到,这里对他来说已经不只是一本书,而是一个真实的世界,在狗血剧情背后,还有很多东西。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池饮凑近他的脸,低声说,“你究竟为了谁,要这么死守着这个秘密?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倒是忠诚。”

他恶劣地说:“可惜可惜,你注定功亏一篑,如何,爽吗。”

张兴双眼蓦然睁大,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好像听到了什么绝对不可能的话。

原书里对这一段只是略写,池饮自己猜测,张兴很可能是前朝某位与藏宝图有关的人的后代,不然不会这么豁出性命死守秘密。

看着他瞬间涨红的眼珠和破出脸皮的愤怒,池饮感觉十分痛快,冲这个杀人犯露出一个嚣张跋扈的笑,一甩袖子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