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兴喘着粗气,冷笑一声:“我知道你要什么,你就算亲手掐死我,我都不会带你去的,死了这条心吧。”
池饮:“不需要,本将军审犯人,从来不脏自己的手,来人,把他拉进去,让他体会一下他们自己的刑罚。谈稚,你亲自负责。”
谈稚应声,带上一小队士兵就压着张兴进了山寨刑具房。
知府在大厅张罗好了桌子椅子还有吃食,池饮本来还想着要怎么将陆微酩扣在身边,不让他乱跑,结果陆微酩安安分分地跟着他上座,喝茶。
这人居然没去查藏宝图?
直到池饮看到知府亲手给陆微酩看茶,他才察觉到什么。
“你给他倒什么茶?还有,谁让你坐过来的?”
也是因为陆微酩的动作过于自然,现场居然没有人阻止他靠近,连池饮自己都没发现不对。
永栗知府动作一顿,疑惑道:“将军,他从您的马车下来,我就以为……”
“以为什么以为,你,给我站起来,知道自己什么身份吗?别忘了我在风月楼说过的话。”
陆微酩从下马车到这会儿,倒是没有作妖过,此时也顺从地站起来退到一边,还冲永栗知府露出个歉意的微笑。
他本就长得好,当眉眼温和下来,薄唇轻抿的时候,十分能唬住人,上到九十岁老婆婆,下到六岁小孩童,没人会不为他这个样子心生好感。
包括知府大人。
知府看了他好几眼,心里咂摸了几下风月楼,觉得自己似乎明白了什么。
接下来的时间里,知府带着官兵继续搜罗记录没完全带走的赃物,池饮和陆微酩就在大厅等。
又两个时辰后,一位参将进门,对池饮拱手道:“将军,谈教头命属下前来传话,张兴确实没有隐瞒的窝藏地点,可以回城了。”
“嗯,他人呢。”
“谈教头一个时辰前带人去几个有疑点的山头搜查,看时间,应该差不多时候回来了。”